[摘要]《火星救援》所有戏剧性都来源于科学,故事的推进取决于科学难题的解决。
文/magasa(微信公众号:虹膜)
刘慈欣有一个很著名的观点,他在讲座和文章中多次提过,传统的文学发展到现在,其故事资源已经接近枯竭,所以作家应该到科学中去寻找故事资源。基于这个想法,他甚至主张科幻小说不是传统的文学。怎么定位科幻小说且不论,但把科学作为讲故事的资源,这是颇有见地的想法。
在一般的文学作品中,所讲的故事、人物都是依照日常的生活逻辑在运转,人物的行为、故事的起承转合不会超过普通人的生活经验,如果用物理学理论来作类比,那这是一套基于经典的牛顿力学的故事体系。
就像牛顿力学之后科学家发展出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如果把文学中的故事体系也作同样的扩张呢?让故事的背景进入宇宙尺度或者原子尺度,是否可以产生大异于我们日常经验的新的故事法则?一些科幻作品,包括刘慈欣的《三体》系列,已经在这方面做了探索。
《头脑特工队》
即使从最简单的地方着眼,科学也是可以成为故事资源的。最近有两个很好的例子。一个是皮克斯出品的动画电影《头脑特工队》(Inside Out),一个是雷德利·斯科特的科幻电影《火星救援》(The Martian)及其原著小说。
《瓦力》
皮克斯最善于把开创工作融入到合家欢的大众电影中,很多人都低估了他们的先锋性,尤其是在那些实验性更强的短片中。长片需要更完整圆润、更易为所与人接受的故事,即使这样,皮克斯也总能巧妙地把原创性缝合其中。《头脑特工队》是皮克斯继《瓦力》(WALL·E)之后开拓性最强的一部作品,它在剧作层面的难度简直叹为观止。
这部影片本质上是一部科教片,它对人的成长发育过程中大脑情绪、记忆功能如何运转并与外界环境如何互动有深刻而直观的展现。即使是经验出众的科普作家想把这些道理用文字讲清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改编成可视化的故事就更难了。但是皮克斯做到了。
《头脑特工队》
影片的做法是让外层的故事尽可能的简单——一个小女孩和全家从明尼苏达搬家到旧金山,在陌生的环境中情绪逐渐失控,这构成了一场对她来说是空前严峻危机;但是内层的故事却非常复杂,小女孩大脑中的五个情绪小人——乐乐、忧忧、怒怒、怕怕、厌厌——一起努力,经历了一场极为艰苦的冒险,最后让小女孩的情绪回到正轨上来,并点明一个道理:在人的成长中,每一种负面情绪都有它的积极意义。
《头脑特工队》最难的地方是让情绪小人在大脑内部的行动和主人的外部动作完美对应,这对创作者在两个方面提出了考验。一是要很懂讲故事,这个能力皮克斯的天才倒是从来不缺,二是要深刻理解心理学的机制,什么是抽象思维,什么是永久记忆,什么又是临时记忆,人为什么会遗忘,用这些科学知识点去驱动故事的走向,这不是寻常的编剧能办到的。
《火星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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